第(3/3)页 只管满场大喊:“国贼,奸佞!” “国贼,奸佞!” 王黼也急,一语就问:“尔等都唤个什么名字,来人呐,一个一个把名字记下来,且看来日他们还要不要入朝为官!” 这话,自是真吓人,那是一语断人前程。 还真就立马从诸多学生脸上看到了惊恐…… 却是陈东大呼一语:“我乃陈东,既不是高门大户,也不是天潢贵胄,为国尽忠就在今日,岂顾个人私利,自古邪不压正,我今日若是怕了你这国贼奸佞,今日我有何面目待诸多同窗?来日我还有何面目入朝为官?” 便立马有人再言:“我还能惧了你?你一个巧言令色之辈,一个蛊惑圣意之徒,超晋八级之革面小人,我叫钱彦,我家世代的国公,铁打的国公,还能怕了你!你这个国贼,不杀不足以平民愤!” 便是这两言一来,顿时气氛又起。 “国贼,奸佞,不得好死!” “不得好死!” “死不足惜!” “今日手中无刀,要是今日手中有刀,当手刃你这个奸贼!” 一时间,王黼又如何招架得住,脚步连忙退了退,左右还有守东华门的军汉往前护了护…… 如此,王黼才再开口:“你们这些人,定是受人蛊惑还不自知啊,你们这不是尽忠,你们这是误国啊!” 语气极好,语重心长,不再是威胁了。 “我看你才是误国,奸贼,你拿命来!” 王黼越是后退,自有那热血青年越是往前去,敢不敢杀人是其次,便是这架势,那真是恨不得当场就杀,若不是军汉拦着,至少给王黼来一顿胖揍才能解气。 王黼又算个什么东西?在许多地道老东京面前,狗屁都不是! 王黼自是连连更退,连忙退进东华门内去,这可怎么办? 只管赶紧往天子去报吧…… 只待与天子一说情况。 天子斜眼就看王黼,还真没话说得,这王黼,自从那超晋八级之后,好似真没一件事能办得让天子顺心的……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? 奈何如今,好似真无人可用…… 越是这般,天子心中越急,好似这朝堂都要超出掌控了一般的感受,这种感受是他以为从未感受过的…… 岂能不是心急火燎? 天子厉声就问:“那如何是好啊?” 王黼被问得一惊,是啊,如何是好啊? “要不,要不还是着皇城司赶走吧……”王黼一脸紧张。 “哼!那刘延庆一语不差啊,自古如此,有乱,就要有雷霆手段!昔日那些千古一帝,那些史书上鼎鼎大名之天子,哪个不是如此?” 天子自顾自在说,也是这大宋朝,这赵氏,对士大夫足够足够好了,好得无以复加。 这些不懂事的读书士子,却还能受人蒙蔽蛊惑,可见那苏武手段…… 王黼还在问:“陛下……” “去,着皇城司赶人!”天子大手一挥,自觉也是到了这个要用雷霆手段的时候了,别的都无妨,此乃天下之争,社稷之争,怎么能束手束脚? 此时此刻,岌岌可危! 王黼连忙奔出去干,皇城司的军汉一来,劝是没用的,哄也是没用的,自还要被士子们骂得狗血喷头,一群下等人,自也忍了又忍,无可奈何。 但天子在等结果,只问提举皇城司是谁?郓王赵楷。 就是那个能考中状元的赵楷,这个官职一直都是他,近十年了。 也是世事无常,本赵楷也是有心思争一争储君与皇位的,乃至天子赵佶昔日对他也有过暗示,万万没想到,有女真围城之事,太子直接就变成了赵桓。 那就不想了吧,老老实实的,希望能得个善终。 又万万没想到,嘿……太上皇还能复辟,赵桓也就不成了…… 那…… 赵楷此时就在皇城门口,回头看了看皇城内的诸般大殿,他知道今日该办成此事,奈何……他做不到…… 赵楷,那比赵佶更算是正儿八经读书人,状元都能中,书读得实在是多,对太学生真动手,他做不来…… 却是王黼在一旁催促:“殿下,此处聒噪,一会儿官家听得,怕更要气怒啊……” “唉……如何好对太学生动粗啊……”赵楷摇着头。 别说,王黼还真有办法,脑筋一转,一语说来:“多事之秋,非承平岁月,不久前还有女真围城之事,而今官家心思变了,来日之天子,怕是守成之君不合适了,要那进取之人……” “此言……可是当真?”赵楷就问王黼。 昔日,天子想把储君赵桓换成赵楷,就是王黼上蹿下跳在试水。 所以,赵楷对王黼,还真有几分感激与信任…… “唉……殿下许还不知啊,那康王已然攀附上了燕王,燕王已然在陛下面前进过言了!” 王黼这话一说,赵楷面色就变,不知多少犹豫纠结,更有惴惴不安。 按理说,赵构算个什么玩意?轮到谁也轮到他赵构…… 但如今再想,昔日赵构,捐躯之功,出城为人质,众人皆道他有胆气,且平常里这厮还习练几手武艺之类…… 再想今日王黼之语…… 赵楷犹豫了许久,先背过身去,然后稍稍挥手,轻声一语去:“拖走拽走,赶走!” 这一语来,皇城司的军汉,一肚子的火气自也要发作了。 只看那陈东,已然是抱头鼠窜,左躲右闪,却又哪里躲得过军汉来拖来拽。 只管听陈东大喊:“明日,明日我等还来,天下人心,岂能是国贼奸佞一手遮天?明日来千人万人,看尔等如何拖拽!” 陈东自是被拖着拽着远去,那明日再来,定不是今日的架势。 秦桧早已出宫,就在远处车架里坐着,此时放下了车窗,一语来:“走,去太学!” 秦桧也知,这事,还真不是一时,长久之事也,还要再待发酵…… (兄弟们,七千!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