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……”李姐这个文艺女青年说的话。 另外一个文艺女青年也说一语来: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……” 杯盏就碰,一口就去。 其实,程小娘并不那么开心,也不愿散了这两人的小席,好在家不小,远远去,楼阁里坐,池水生明月,炭火出红光…… 多披一件大氅,炭火旁温着酒…… 又有话语:“说不得是男儿苦,还是女儿苦,生而为人,自就有苦,此佛家禅语。” “妹子心中并不怪人,却就是心中沉闷难解,唉……且进杯中物,明日起来就好了……” “嗯……” 那屋内…… 修长的大长腿,当真有力,两条长腿能往那军汉粗壮的腰间箍去,箍得紧紧一圈,那军汉自是满身的力气…… 这江湖儿女,哪里能不堪蹂躏? 只管让军汉来施展,便也好似憋着劲与军汉来比试…… 似也是铁马冰河入梦来…… 一战而罢,喘息不止,梦里也有话语来:“今日如梦一般……” 军汉粗嗓来答:“可不是什么梦,你啊,只管多生多养……” 不免就是当真好生养。 “嗯……”轻轻梦呓。 军汉许是吃多了,竟是一语来:“今日尽兴……” “什么?” “啊……无甚无甚!”军汉敷衍过去,又问:“三娘累不累?” 三娘面色一红,累不累?只管答:“不累!” “那……” 那……军汉就翻身再起…… 大早,军汉早起,就在院中来去呼和,才呼和几下,却看那侧边厢房里,三娘竟是也起来了,还穿戴整齐了,双刀在手,竟也在一旁呼和起来。 苏武一语说去:“三娘当真好身板!” 三娘听得一愣,这夸男儿的话语,夸在女儿身上,当真怪怪的…… 三娘只管当做没听到一般,手中长刀呼和更来。 苏武好似也回过劲来了,赶紧也把长枪再舞起来。 程小娘来了,吩咐了早食一堆,都放在正厅桌案上,只等那呼和结束,一家同吃。 那孟娘子也出来了,竖着抱起小旋娘在肩膀上,然后慢慢拍打着小旋娘的背,刚刚显然在屋内喂过孩子,孩子吃饱,就要拍一拍饱嗝,如此不会吐奶。 再有几个小丫鬟,内院之中,也就无有旁人。 只待呼和声停,有那布巾清水就来,擦拭洗漱一番。 众人入厅落座,孟娘子在吩咐丫鬟看着小旋娘,程小娘在给苏武盛羹汤,扈三娘坐在一边,本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人,身份一变,却还有几分局促拘谨…… “吃!吃罢我去上值!”苏武只管狼吞虎咽。 却是吃得几口去,突然听到一旁呕吐之声。 苏武抬头去看,正是程小娘连连干呕,已然起身往外去了…… 苏武立马就看孟玉楼,孟玉楼连忙起身也追去。 苏武大喊一声:“来啊,速速去请个郎中来!” 小丫鬟飞奔去跑…… 三娘也起身追程小娘去。 不得片刻,又都回来了,程小娘摇着头:“夫君,我怕是吃不下了,许是昨夜酒吃多了,今日如此……” 苏武摆摆手:“怕不是如此!” 再看孟玉楼,孟玉楼也点头一笑:“夫人怕是有身孕了……” “啊?”程小娘立马呆愣,然后又喜:“孟姐姐所言当真?” 孟玉楼笑着点头来:“大致不假了,适才郎君教人去请郎中,郎中来了,大概就可笃定!” 苏武已然站起,往外去走:“我去让李成打马去请。” 苏武着实也急,只管快快去,李成打两匹马去,不得多久,载着郎中就来。 只管前院把脉,也问几语,郎中笃定下来,那是一片欢喜,赏钱也给。 还得赶紧派人往府衙报喜去,也当让程万里赶紧知道,不必多说,程万里片刻就来了,兴冲冲而来:“乖女,乖女啊……” 这热闹自不用说,程万里是千叮万嘱,只让乖女不要出门,不要乱走,吃不进也要多吃…… 苏武却又微微皱眉,来得真快,他自是满身牛劲没白使,但这来得…… 这又要出征去了,这一去,怕是时间不短,怕是又赶不上了。 又看程小娘…… 程小娘还在惊喜之中,摸着自己的肚子,好似想感受一点什么不同之处,自也感受不到什么,拢共算来,也才一个多月去…… 苏武一时,也是有点不知说什么…… 还是程小娘来说:“夫君放心,我自无忧无碍……” “嗯,好……”苏武也不落座,就站在一旁,其实有些呆。 “夫君快去上值吧,此时已然误了时辰……”程小娘又说。 “嗯,好……”苏武点着头,脚步却没动,忽然也说:“那个……无事多请易安居士上家来坐!” 这是要程小娘保持心情愉悦,真说起来,孟玉楼与扈三娘,与程霁月并不能有真正精神上的共同语言,但易安居士来了,程小娘立马就会喜笑颜开,她们两人聊来聊去,也多能聊个畅快走心…… “嗯,夫君放心,易安居士在东平府也无多少友人,会多来的……”程小娘点着头。 “那……那我去上值了!”苏武脚步在动。 “夫君快去!”程小娘还要起身来送。 苏武出门去,心中也想,真是好…… 战事要胜!必须要胜!以往了无牵挂,命去命回,只在一个搏,而今,陡然也开始担忧许多了,当不能出得什么事去,得安然回来! 程万里拉着女儿的手,那是看了又看,口中话语不止,说来说去说个不停。 军中,热火朝天,苏武站在那吵杂之中,好似忽然脑袋非常清明,情绪非常稳定。 左右看去,看得有些不对的地方,他也并不当真再打马去奔。 他就坐着,许多事,一瞬间,好似当真恍惚一二,恍惚之后,更显真切。 许贯忠脚步极快,从将台远处而来,上前禀报:“相公,燕指挥使从燕云来信。” 信递上来,苏武接过,看了看:“党项大将李良辅领兵五千在大同西,被完颜乌珠击败!” 许贯忠一语来:“竟是不想,辽人已然这般苟延残喘了,党项人当真还出兵去救……” 苏武来说:“许也不一定是想如何去救,只是女真防备得紧,察知党项人马东来,就派人去迎战了。” “相公,那这党项人兵败之后,可还会再去?”许贯忠问。 “许还会再去!”苏武倒是笃定。 “为何?”许贯忠有些想不明白,这辽人,没有救的必要了吧? “一来是情义,二来是唇亡齿寒之事,三来,着实是辽人昔日之威势在草原诸部依旧还有,女真毕竟离党项还远,那辽人还在党项之侧。”苏武如此来答。 “若是当真辽亡,那党项想来很快就会与金俯首称臣!”许贯忠也思索其中,自也不差。 “得快些了!”苏武起身来,皱眉不止。 许贯忠点头:“不若,先去信让西北诸军,先试探性打一打?” “倒是可以,以种老相公与刘老相公两人为主,先滋扰一二,党项新败,还要再出兵往东,只待党项再出兵往东,两位老相公就可以动了,先试着打个城池看看,若是能下,来日大军再来,就更易出那沟壑山川!” 苏武真得抓紧了。 “那下官这就去拟信,只待拟好,送来与相公过目!” 苏武点着头,脚步在将台之上来回去踱,眉头便是皱得再也松不开…… (兄弟们,为这日万,熬到一点多……也把这些闲事都写了……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