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就像那元珊的兵刃,荆棘刺一样。 本来她无疑中伤晋鹏。 可是晋鹏却偏偏要去捡。 最后不就是划伤了自己的手指,以至于中了毒。 若是他就任由那几根荆棘刺散落在脚边,便也什么事都不会有。 而这位老板娘,岂不就是那荆棘刺? 只要刘睿影不碰,那就不会受伤。 只不过在方才老板娘抬腿的一刹那。 刘睿影看到在她的大腿内侧竟然有一条长长的伤疤。 那条伤疤极为怪异。 不像是刀剑所伤。 但从眼睛上来看,却是给这条美腿更增添了一抹冷酷和邪魅。 “既然捉住了,是不是就该听我的?” 刘睿影问道。 “小女子,但凭法先生吩咐!” 老板娘却是也从床上起来。 站在刘睿影的面前,盈盈一拜说道。 “那就请吧!” 刘睿影打开了屋门,对着老板娘说道。 “你简直不是个男人!” 老板娘羞愤的说道。 她本以为刘睿影是要和她玩些什么新鲜的花样。 因为像这样的年轻人,脑袋里总是有些奇思妙想。 老板娘只想在这风沙月夜,给自己寻些刺激。 没想到刘睿影竟是这般不识趣! 不光是不识趣,简直是不通人性! 就连这男女之间最基础的需求都没有,或是可以忍住。 突然,老板娘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可以任由自己摆布的青年了。 而是一个恶魔。 一个真正的鬼。 只要是人,总会有欲望。 但只有鬼,肉身已死,又不如轮回,才能这般平淡如水。 “你真的……让我走?” 老板娘的语调有些颤抖。 她开始害怕了。 面对刘睿影这样的人, 她没有理由不害怕。 “门开着,你的手脚也没有被绑住。” 刘睿影说道。 他话音还未落下。 老板娘便提着裙子,飞也似的夺门而出。 只不过她的一只鞋,却是落在了刘睿影的屋里。 是她先前把腿压在刘睿影的身上时,自己踢掉的。 这就可以看出,这位老板娘走的是何其匆忙。 竟是光着一只脚还不自知。 刘睿影起身关上了门。 被这老板娘如此一搅和,却是也困意全无。 躺在床上却是也再也睡不着了。 先前的酒劲似乎也都消散了。 刘睿影忽然觉得,喝酒好像是一个能够安睡的好法子。 只不过现在下面的大厅人去楼控,却是没有人再能给他打酒了。 虽然那酒缸就立在门外。 可是这般不声不响的打酒,和偷又有身区别? 刘睿影身上虽然没有了一点现银,但也还不至于到偷酒的底部。 于是,只好站在窗前,看着月亮。 月影下,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。 是在那片窝棚区,他们来时的方向。 黑点越来越近。 却是一个人骑在快马上。 就在这人即将进入窝棚区的时候,忽然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。 刘睿影看清来人,正是先前护送棺材回阳文镇的那位查缉司站楼中人。 刘睿影心里有些开心。 想必他此次前来,一定带了不少现银。 这下自己终归不是个穷鬼了。 马蹄声渐进。 刘睿影走下楼去。 那人从马后卸下来一口大箱子。 看着这口箱子,刘睿影忽然有些感慨。 他走的时候,驮着一口棺材。 来的时候,驮着一箱银子。 一个人的命,难道真的能用钱买来? 而且一个人的命,就只值这么区区一箱银子? 刘睿影记得老马倌说过,这人间的一切事物都有它的价码。 人也不例外。 只要价码足够,那就没有买不到,换不来的东西。 只不过人相比于物件,总是要更复杂些。 有时候不但要钱,还得要情。 钱总是可以有数字来衡量的。 没有钱,可以去赚,甚至可以去抢。 唯有这情,勉强不来。 情足够了,甚至连钱都是次要。 现在看来,果真如实。 刘睿影让他把这箱银子搬到了自己的屋中。 推门的前一刻,突然听到屋内有些响动。 刘睿影装作不知,大大方方的推开了门。 随即还点上了灯,和这位阳文镇查缉司镇楼中人聊了起来。 上到他的祖辈,下到她喜欢却还未表明心迹的姑娘。 事无巨细,无所不谈。 这人虽然奇怪为何这位省旗大人半夜三更的,却是要跟自己闲谈这些许多。 但却碍于职务的高低,不敢说出出口。 刘睿影一边说着闲话,一边时不时的看着床底。 他甚至还让这人去帮自己打一壶酒。 现在有了现银,却是也不怕被人说偷酒。 酒打回来,刘睿影和这人一杯一杯的喝着。 只不过喝得极慢。 一小杯酒,竟是分了四五口才喝完。 这会儿刘睿影心里却是有点佩服了。 小偷的雅称叫做梁上君子,但刘睿影屋内的这位,只怕是床下君子。 任凭谁躲在床下都会不舒服的。 何况已经过了有一个时辰之久。 刘睿影把自己的酒杯放在床下的边缘,往里倒了一杯酒。 “出来吧,我请你喝酒!” 刘睿影说道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