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说罢,不等在场的三人有任何反应,宋初已经拉着杜仲大步向自己的车走去。 该隐还想再拦,只扔给他一个背影的宋初微微侧了侧头,似是在看他,石昆仑见机上前一步挡住该隐的脚步,对着他轻轻摇头。 出了点意外,稍稍闹得有点过分,这时候该隐再凑上去只会让宋初难做。 杜仲坐进副驾驶,宋初从后备箱里取出小急救箱,抱着钻进驾驶室。 看了一会儿前方那两个人的动静,宋初才打开急救箱,按开车顶的小灯,翻找出酒精棉和纱布。 两道震耳欲聋的汽车引擎声先后响起,由近及远,渐渐融入到夜晚城市的喧闹声里,像是不甘咆哮着离去的野兽。 宋初帮杜仲包扎好伤口,将急救箱扔到后座,面露歉疚地道: “实在对不起,他们是我的朋友,一向脾气不太好,我替他们给你道歉,明天我请你吃饭谢罪。” 杜仲现在是外科医生,虽然他现在的资历还不够做大手术,手受伤的这几天估计也会给他带来很多不便。 杜仲很有些愤愤不平:“也是我自己不小心,不能怪你,要怪也是——” “怪我,这麻烦是我给你惹来的,主要责任自然在我。” 宋初的语气和表情都很有礼貌,歉意恰到好处,还有一点清清浅浅却无比动人的温柔。 驱车汇入主路,宋初直视前方的路面,似是不打算再进行任何对话。 杜仲看了看宋初的侧脸,也笑了: “他们两个是你的什么人,让你这么维护他们?” 宋初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车子在杜仲所住的公寓门口停下。 推开车门前,杜仲的嘴唇动了动,犹豫着要不要请宋初上楼坐坐,宋初看着他,平静地道:“明天我再去找你,中午请你吃饭。” “嗯,那,明天见。” 好在不是一个特别无情的拒绝。 杜仲从善如流,道了声晚安后下车上楼。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的时候,杜仲无声地苦笑。 停车场的那段小插曲以及之后车内那长久的沉默,让他确定,在宋初认可的亲疏关系里,现在的他或许与一位陌生人差不了多少。 虽然自己也不是日夜惦念,但偶尔闲暇时,不自觉地填补了自己那许多空白念头的,总是当年的那个人。 结果,多年后重逢,却发现对方早就不将你放在心上。 这感觉,真糟糕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