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未尝不可。”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邵阳给出个意外的答案,不再救与不救之间,“我们这些年轻人不曾经受过曾经的屈辱,说感同身受未免自大,我先前跟在少主身边,那时候清寂哥问过一句话,我至今印象深刻。他说‘这世间没几个帝王能做到云帝那般,即便光复成功,谁能保证建立起来的苍蓝和曾经差不多?’,那时候我觉得是多余的担心,但逍遥城发生了那种事后,我突然明白那不是多余的担心,近二十年的躲藏,人心在变。” “懦弱。”齐叔不满道。 “我徒弟怎么就懦弱了?”卫秦出现在门外,同样不满的反击。 卫秦脾气古怪多年,城主府的人大都和他离经叛道的言论谈不来,但卫秦负责医毒,总是需要接触,且每月一次给城主府这些人所谓“位高权重”的人诊脉,检查身体。清寂在的时候,这些事情会由清寂代替师傅诊脉,但这次清寂跟随寂栖迟去战场,一直未归,卫秦不得不亲自背着医药箱前来看望老伙伴们。 “你们躲在药田过清净日子,不正是懦弱行径。”齐叔直接答。 卫秦跨进正厅,把医药箱往桌上一放,不客气地质问,“是哪位大人物发表的‘反对战争便是懦弱’的名言?” “胡搅蛮缠。” “指责我的徒弟,还有脸说我胡搅蛮缠,您可真是无理取闹。”卫秦一副不说清楚不肯罢休的样子,“清寂的话没错,是你们这群老顽固不懂变通,近二十年见不得光的日子,没病都能给逼出病来,邵阳说得很对,人心在变,否则那些人怎么会背叛逍遥城?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面前,你们却固步自封,假装看不见,人老了接受事实有那么难吗?” “卫秦你别把事情说得轻巧,你失去的不是挚亲挚爱,怎会懂得那种痛苦!” “清寂在那场战役中失去得少吗?他所遭受的一切不比在座各位好受,他不是圣人,也有自己的恨,但他明白挑起战争会让更多的人像他一样,他知道那种痛苦,而不愿别人再受。”卫秦接收这副身体时,正主已经脱离苦海在逃亡中,之后到了逍遥城,那些痛苦的事情只是身体的记忆,而不是切身体会过,但清寂是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受虐身亡,而那时他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,“云丫头在逍遥城建立后出生,她未曾经受过你们所说的痛苦,也不曾想过跟你们求救,你们有何权利坐在这里评断她的生死?” 这世上有的东西,天生就是不公平,比如出生,比如缺陷,别人好合该承受不他人的伤害,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。 卫秦打开药箱,话刚才的话头止住,“把脉。” 本来严肃的氛围在卫秦的搅和下,变得一乱遭,而本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安心给人把脉看诊,把有意见的齐叔气得直喘粗气,议事只好告一段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