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指尖轻敲在梨木桌面上,安静的屋内只听得“咚咚”声响,节奏整齐。 屋外偶尔传来担忧的女音,以及不断来回走动的声音,隔着扇门扉落在云浅凉的耳中,起初她还回应两句,一再追问她那耐心顷刻间土崩瓦解,不再作声,任由外面事儿多的人可劲担忧着急,而她沏杯茶稳坐在桌前,目光细细打量屋内摆设,与记下的清单所有的物件对照,绝大多数能对上。 床榻上昏迷的人发出痛苦的呜咽声,有醒转的迹象,轻微的声音似是惊扰了坐在桌前的人,敲击声消失,她的眼神淡淡然从一个窄口的插花瓶挪开,移至床榻。 云浅凉盯着人看了一阵,见人的确是恢复了意识,差不多该醒来了,方才起身行至床边。 云浅凉细致地把针拔出来,像是在做一件精致的活。 “只是女儿临阵倒戈,秦姨娘便受不住了。”安静的房间里兀自响起云浅凉略带嘲讽的话音,无人睁开眼睛听她说话,她仿若不知般继续说着,“与我娘所遭受的相比,你这点痛苦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。” 秦氏意识回笼,听闻那轻轻絮叨的声音,没有在第一时间睁眼,或者该说她睁不开。 云浅凉看着那颤动的睫毛,嘴角弯起的弧度染上几分冷冽。 “我扎了些不需要扎的穴位,你暂时动不了。”话音刚落,察觉秦氏不信邪的试图动弹,云浅凉拔掉些许银针,只留下能让秦氏无法动弹的那些,盯着床榻上的如尸体般的人在“挣扎”,人动不了,但能看出用力时的肌肉变化。 云浅凉就那么恶趣味地看着,此时在她眼里,秦氏是鱼,床榻如砧板,已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。 “呵。”一声冷笑自红唇溢出,紧接着的是一句风凉话,“秦姨娘何不试试能否咬舌自尽。” 尝试无果,秦氏急出一身汗,看不见,开不了口,让她心里爬出恐惧来,呜呜咽咽的支吾零散的发出,像是濒临死亡的动物发出的求救信号,但房间里只有云浅凉一人,再无人能听见她的求救,因无助而绝望,感受到周遭的寒冷,像是屋子里的窗棂打开,寒风一个劲的对着她扑面而来,从毛孔渗透到内心,寒从背起。 “别着急。”云浅凉的声音轻而缓,如同春日里斜飞的细雨,这和风细雨般的声音,道出的话语却如鼓点般敲在人心上,“你是知道的,我对敌人耐心有限,你吵吵嚷嚷几句,我手里的银针可能就往死穴上刺了,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,让你好好听人说话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