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天徽帝疑心过重,这会再听顾亦丞表忠心甚是不屑一顾,甚至只当做一个笑话在听。 “为人臣者,忠君之事,你却想掌控朕的行为,简直狂妄。”案桌上的书本奏折接连砸向顾亦丞,连日来积压在心里的种种烦心事涌上心头,他一身怒意如冲破束缚的野兽,让怒气干扰了心神,竟是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,拿起架在上面的尚方宝剑,快步行到顾亦丞面前,拔剑欲砍,却在顾亦丞脖子处堪堪停下。 顾亦丞抬眸迎着天徽帝盛怒的容颜,因怒气难压还偏生动不了手而变得狰狞可怖,活像是驱鬼的那位钟馗样。 见状,顾亦丞不怒反笑,眸间荡漾起盈盈笑意,嘴角轻轻勾了勾,只听他语气寡凉,“皇上这算什么?” “若非看在你娘的面子上,朕早将你处死了。”天徽帝猛地把剑扔开,脖子与手背青筋凸起。 顾亦丞眸色一凛,笑意霎时在眼眸中褪的干净,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冷冽,“您想继续谈最好别提我娘。” 天徽帝阴沉而带着爆发性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顾亦丞那张脸,与许荃有六分像,不屈的眼神更是像极了她当初拒绝先皇时的眼神,天徽帝时常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上天对他的惩罚,还是奖赏,让许荃留了一丝血脉在这世上,而他一路扶持着她的血脉在朝中立足,但这匹幼兽成长得过于恐怖,他起过杀意,却每每在关键时刻心软了。 唯一血脉,仅仅四字在脑海里划过,亦能击碎他所有的冷硬的铠甲,直击内心,防不胜防。 “没有你娘,哪来你今日的荣华富贵,高官厚禄?”天徽帝冷哼不屑,不满顾亦丞这种把他与许荃断得一干二净的态度,“为了个云浅凉,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,威胁朕,顾亦丞你真出息啊。” 顾亦丞喉间怒气汹涌,他抿紧了嘴唇,用鼻子舒了口气,才勉强把这份怒憋住。 “皇上还是好好想想京中情况吧,臣的事无需您插手,若您此番召见是为了教训臣,请恕臣无法奉陪,就此告退。”说着,顾亦丞欲起身。 “没有朕的允许,你今日踏出这个门,朕便命人捉拿顾相府众人。”天徽帝转身回到那尊贵的位置上,直言威胁,“京中传言种种,动摇民心,没有证据能耐朕如何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