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其一,苏奕世要是活着,十年牢狱之灾是跑不掉了。 其二,身为一朝将军徇私枉法,要知道将军一旦不公正,极易导致军心涣散,要是在战乱时内部矛盾骤发,这事可不是丢官能了之事,当军斩首或是满门抄家都不为过。 其三,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杀害,虽说人未死,但在律法上死罪无可避免。 顾亦丞一句依法把后路全部切断了,只要天徽帝放话,谁求情都是驳了皇帝的意思,而依法办事,不存私情,作为一国之君如何驳回,尤其那人手里势力足以与皇室抗衡,更难以相驳。 天徽帝沉思片刻,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他人。 “这件事就交由骁王来办,朕累了,退下吧。”天徽帝在众人的万岁声中离开。 骁王不站派系,在朝中是干净之人,办事不会徇私,被迫承担这件事,他还是尽心尽力的为天徽帝分忧,下朝后便把两人留下详谈,了解来龙去脉,并在证人方面很是在意。 在事情上苏家当真是不占到一丝好,桩桩件件都不是隐秘之事,委实难以辩驳。 顾三率先把消息送回了顾相府,那位“不太好”的夫人,正摇着团扇,吃着水果,好不悠哉的在府内装受伤,为把戏做全,即便府内没外人,她还是尽心尽力的把脑袋缠了一圈。 顾亦丞处理妥当回府,踏进青松院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指控, “你太会占便宜吧。”云浅凉不满的控诉。 她利用苏家铺了一条路来对付秦氏,他前脚骂了她,后脚就走了这条路。 “你我本是夫妻,一条路自然要两个人走。”顾亦丞一听便知所指,回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。 “多新鲜啊,把我骂得跟孙子似的,自己还不是照样利用。”云浅凉往嘴里扔了个果子,把果子当成顾亦丞,狠狠地嚼碎才满意。 “这可冤枉我了。”顾亦丞欣然走近,在屋檐下的凭栏坐下,朝她讨了个果子。 “你骂我混账,别以为你及时住嘴,我就没听到。”云浅凉挑了个看起来像酸果子的扔进他嘴里,“不过玩这么狠,跟苏家有仇啊?” 一锅端,可不是狠嘛。 苏家倒台后,估计百姓又得在他的恶行里添上一笔,残害忠良,奸臣之名洗白无望了。 “没仇,只是借此机会清为官不正者,护国将军府地位最高,杀鸡儆猴方便警示那些行径不端者。”顾亦丞品到果子有些酸,挑眉看她一眼,她眼里满是得意,他弯了弯唇细嚼慢咽的把果子咽下,倒是没让她看到想见的表情。 “想必顾家是开国功臣,苏家自是比不了,但苏家起得早,和陆家齐名,虽说护国将军的名号是凭着嫁女儿所得,但应当不会那么差吧?”云浅凉不再胡闹,团扇往他那边移了移,轻轻摇着,有一下每一下懒得很。 顾亦丞双腿一抬,换了个方向,不再侧身偏头的坐着,顺带从她手里取走了团扇,这才缓缓将苏家情况道明。 “苏家早年有过功勋,但那是开国后的战事,算不得太大的功,属于捡便宜了那类。在治军之道方面依旧是用人唯亲,苏放的将军一职便是这般得来的,而随着苏老将军年事已高,行事越发的偏颇,军中将才均是受尽打压,甚至被迫害致死,这样一颗毒瘤放在军中,只会坏了军队纪律,乱了军中风气。” “苏家既然有兵权在手,为何还怕你?”云浅凉乐意享受着他的伺候,偶尔给他嘴边送一颗果子,“天狼军在外人眼里是已经死亡了的军队,这样算来在外界眼中你顶多就是有十八将当左右手,天徽帝忌惮你什么?” “十八个都弄不清你说该不该忌惮?”顾亦丞扬眉,又道:“先帝开始就已经忌惮顾家,到了天徽帝这里,为了苏家的兵权娶了苏贵妃,苏家兵权早年已经交到了皇上手里,但军队还是一直由苏家负责掌管。” 十八个都弄不清,云浅凉觉得这是句好嚣张的话,偏生这是从顾亦丞嘴里道出,信服力大大增加,毕竟顾拾是个先例,由不得人不信。 “天徽帝就同意你这么乱来?” 护国将军啊,一品大员,就这么让栽他手里了? “我跟你提过覃越城军队的事吧。”顾亦丞不满意地咋舌一声,“虽然没能完全收服,但和宋疏瑾各占了一半,上次透了个底给他。” 历代君王,哪个不想把全部兵权掌控在自己手里,可惜朝廷局势纷争,从来都是兵权旁落,导致王位不稳,要么被踢下了龙椅,血洒金殿,要么是权利被架空,成为傀儡皇帝, 兵权绝对是王道。 云浅凉竖起大拇指,“你拖慢点进程,让我这边先走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