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门外的云青烟听得心跳如雷,一颗心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 她只是听闻里面提及云浅凉,想听听瑾王为何会主动提起曾经最令他厌恶之人,未曾想其中竟是如此复杂。 云浅凉难道不是父亲的女儿? 陆瑶背叛了父亲? 云青烟端着茶点,犹豫是否该送进去,最终为隐瞒知晓的真相,她端着茶点离开。 陆折见本该送进去的东西,完整的被端了出来,好奇道:“云小姐没有进去吗?” “父亲与王爷似乎在商谈要事,我寻思着不该听,就没进去打扰了。”云青烟笑笑回答,未解释为何在里面待了好一会,暗示道:“而且,要是让王爷知晓陆侍卫放我进去,你恐怕要受罚了,还是莫要让王爷知道的好。” “陆折明白。”陆折了然。 云青烟如来时那般,端着茶点施施然走远。 “云相求助心思不诚啊。”宋疏瑾听他不肯说实话,当下脸色更差。 “王爷明察,倘若她不是我女儿,下官为何要容她在府内多年?” “云相容了吗?”宋疏瑾反问。 云浅凉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,他把人送给自己当死棋,这算容的话,他确实无话可说。 “她本该是王爷的妻子,能为王爷大计牺牲是她的福气。”云起南一番说辞,不可谓忠诚。 话音落地之际,宋疏瑾的话冷冰冰的砸下。 “她人在本王手里。”云起南哑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,还未道出,就听上座的人说道:“既然云相说她本该是本王的妻子,那本王娶了她也不是件奇怪的事。” “王爷,万万不可啊。”云起南再次跪下。 “终归是你云相府的千金,云相依旧会与本王成为翁婿,这有何不可?”宋疏瑾说得理所当然,完全把云浅凉嫁人之事抛之脑后。 “可她毕竟嫁给了顾相。” “只消本王不介意即可。” 云起南这会是进退两难,当初默许瑾王与云青烟来往,全是为了日后着想,瑾王妃的位置断然是不能给外人,迟早有一天真相暴露后,云浅凉那个白眼狼会弃云相府不顾,他必须把亲生女儿捧上那个位置,才能确保前途无碍。 最终云起南长叹一声,在取舍间做了选择。 云青烟一路回到居住的院落,脑海里反复斟酌着那番话,依旧觉得不妥,转而去了华仪院。 秦氏因娘家在狱中惨遭杀害而悲痛欲绝,记恨着夫君与女儿的无情,已然多日不曾踏出华仪院,让刘管家找人请了尊观音像进府,整日里拿着串佛珠,跪在观音像前为秦家人念经超度。 云青烟进屋嗅着屋内的香火气息,稍稍掩鼻,走到偏室。 见秦氏清汤寡面的装扮,柔软贴身的衣物穿在身上,罩着她消瘦了许多的身躯,她心生不忍与心疼。 云青烟迈步上前,在旁边的蒲团跪下,朝着观音像拜了拜,陪着秦氏跪着。 “你来做什么?”秦氏语气多了丝冷淡。 “娘,青烟晓得您还在为外公的事生气,但是您想想造成今日局面的人是谁?”云青烟试图把颓废的母亲给拉出来,让她如往日那样继续对付云浅凉,也想从秦氏嘴里打听一些往年之事,“若非云浅凉设计,外公和舅舅定不会遭此灾难,一切全是拜她所赐。” 秦氏敲打木鱼的手顿了顿,继续敲击,“但凡你们肯救秦家,秦家也不至于遭此厄运。” “娘,你怎么就不懂呢,起因不是我们。”云青烟眼珠转动,不在强硬逼迫秦氏改变想法,她有些失神的仰望前面的那尊观音像,苦哀出声,“在陆家未出事前,云浅凉一直很得爹宠爱,那时青烟总是不明白,为何同样是女儿,爹待我总是不如云浅凉好?那时您告诉青烟,嫡庶有别,让我莫要跟她争。但是今日,青烟更加不明白了。” “小姐您将来是要嫁入瑾王府的人,大小姐就是嫁给了顾相,依旧要对行礼问安,您还有何不明呢?”长柳进来奉茶。 “谁都以为我日后会嫁给瑾王,但瑾王却从未提过此事,谁知他日后是否真的会娶我呢?”云青烟垂眸苦笑,眼角眉梢的愁绪如墨汁滴落在纸上,一点点被浸透渲染开,“说到底,瑾王一开始便不是我的未婚夫。” “小姐可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?”长柳关切道:“那都是别人瞎说的,您比谁都清楚瑾王待云浅凉如何。” “可他今日来府内,本该与父亲商量近日云相府的危机,我却听他与父亲谈及云浅凉。”云青烟蹙起眉头,越发忧心忡忡。 闻言,秦氏终于不再敲打木鱼,嘴里的念念有词也停止了,她把东西放下,长柳自然的上前扶起她。 “瑾王不是一直很喜欢你吗?为何突然关心起云浅凉来了。”秦氏伤心归伤心,却知晓瑾王是云相府的靠山,一旦这条线断了,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,云浅凉对付秦家紧接着就会轮到她们母女,必然不能让两人搅合在一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