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天徽帝冷哼,明知顾亦丞一脸神清气爽,所言皆需,却无法当朝把人处置了。 万宋依仗着老臣稳定国家大局,但这些老臣中不乏有人已然暗地里结党营私,择了派系,依旧支持他的老臣只有部分,而顾亦丞乃新起的势力,在朝中迅速强大势力,不少人归于他的麾下,但他为人奸诈,不得民心,且乃瑾王政敌,他需要借顾亦丞的势力压制瑾王,只能让他这颗毒瘤留在朝堂之上。 “顾亦丞,你玩忽职守,无视皇命,将百姓性命当做儿戏,光凭这些就足够给你治罪。”天徽帝话说出口,底下一片吸气声,而天徽帝话锋一转,“但念在你为万宋做过的功绩,酌情处置,罚你半年俸禄以儆效尤。” “谢皇上不杀之恩。”顾亦丞叩谢皇恩,随后起身。 “顾相暗访调查,可有查到有用的线索?”天徽帝说回正事上。 “臣有负皇上所托,对方有备而来,臣回京时杀人者已然撤离,并无收获有用消息。”顾亦丞明面上摆出恭敬忏愧的样子,心里却对天徽帝接下来的举动了然于心。 “如此说来,此事乃城防军护卫不当,未能及时抓捕犯人,导致线索中断?”天徽帝声音骤然变淡。 “顾相办事不利,推卸责任倒是有一手。”宋疏瑾眉目中藏着冰霜般的冷意,暗讽顾亦丞比起办事更善于脱干系。 顾亦丞收起脸上笑容,神情微敛,眼中射出一抹谨慎的光芒,回道:“瑾王手底下的人要是更能干些,何至于让京城出此大事?”然而他落井下石后还庆幸的感叹一句,“好在今年春闱浅浅随我前去,否则难说不会落到和应试考生一样的下场。” 此言一出,百官纷纷面露不解,此事与云浅凉又有何干系,值得特意一提? “顾相家中无碍,难怪查案不上心。”宋疏瑾嘲讽道。 “本相无能,瑾王有能耐何必自动请缨,为民出力?”顾亦丞浅笑,面对众人的揣测,不见慌乱的缓缓出声。 两人你一句,我一语,似乎是在闲聊斗嘴,根本就忘记此刻他们正立于金銮殿上,那龙椅上还坐着当今圣上。 只是天徽帝听着两人的对话,眉头渐渐舒展开,望向两人的神色间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戾气,眼中冷芒更甚,心里的思绪翻涌,面上不动声色。 “近日之事,若不给个交代,怕是会引起百姓心中愤恨,导致万宋民心涣散。”天徽帝想了想,紧接着把这刀指向了宋疏瑾,“瑾王,自先帝手里接过掌管城防军的兵符,朕无权收回,但你掌管城防军该当严加管教下属,然而此次大祸,城防军竟然毫无察觉,城防军一众将领难辞其咎,即日起撤职查办以示警醒,而你御下不严,罚俸禄半年,闭门死过一月,无需早朝。” 短短数句,给宋疏瑾定了罪,削弱了宋疏瑾手里的势力,撤换城防军将领,既能给百姓一个交代,又有利于天徽帝安插人手进去,慢慢蚕食掉城防军势力。而宋疏瑾吃了暗亏,有苦说不出。 宋疏瑾面无表情,袖袍下的双手紧捏成全,半晌冷然开口,“臣,领旨!” “此事交由刑部调查,安抚死者之事交由云相与礼部来办,务必平息此事。”天徽帝起身,马连甩甩手里的拂尘,扬声道:“退朝。” 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百官叩首恭送。 天徽帝离开后,百官方敢起身,一群养尊处优的人跪了许久,那些文臣起来是双腿颤颤巍巍,好像是上了年纪的老者迈不动脚步了。 “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刑部尚书刘翀摇头叹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