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画桑探出头来看看,惊呼出声,“这不是顾夫人的金簪吗?” 在场众人视线齐齐落到云浅凉身上,她依旧面含清浅笑意。 赵元其拿着金簪走近,让云浅凉确认。 “确实是我的。”云浅凉打量金簪片刻,微笑承认,“昨日赛马前不甚弄丢,当时以为掉在看台处了,吩咐奴婢去寻过,当时在看台处的人,应当记得我的奴婢回去寻过东西,但当时突生变故未能寻到,后来相爷也曾派侍卫找寻,依旧没找到。” “这只是顾夫人的片面之词,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你找到了金簪,并重新戴上,却在行凶时掉在现场。”画桑温柔地站在拿出,面纱遮住了她容貌,眼睛依旧灵动无暇,话语出奇的刺人。 “姑娘跟在我云相府姨娘身边,却对我知之甚少啊。”云浅凉掩唇轻笑,心里清如明镜,“秦姨娘应当早些提醒这位姑娘,我自幼被娇惯着长大,掉落在外的簪子无论多好我都不会再往脑袋上放。我与此人非亲非故,无冤无仇,又何理由杀他?” 有钱,就是这么任性! 而向思虞不可能自爆出派人抓她奴婢,威胁她赛马,她与死者将会是毫无关系。 至于画桑是否看到当时情况,并无所谓,一旦她道出真相,将得罪两个人,聪明人不会做糊涂事。 “这么看来,金簪会出现在那处只有两种可能,一是死者捡到了金簪,占为己有;二是其他人捡到了金簪,杀人后故意把金簪留在现场,意图污蔑栽赃浅浅。若是第二点,那么调查起来就简单了,对方定是对浅浅怀有敌意之人,范围顿时缩小了。”顾亦丞配合得当的开口,一下把嫌疑引到了云浅凉的敌人身上。 “顾相此言未免偏颇了,毕竟这是顾夫人的金簪,她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向思虞忍不住上前开口,在这样下去她反而成了怀疑对象。 她敢肯定,这事与云浅凉脱不了关系。 云浅凉要为受到轻薄的奴婢报仇,所以齐奎才会死,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表明是云浅凉所为,金簪出现在现场,这是唯一能把云浅凉牵扯进来的证据。 “安平郡主,我不怀疑你,你何必出声争对我呢?”云浅凉一言令人费解,仿佛她知晓其中不为外人道的秘密,却有意隐瞒。云浅凉微微一笑,指着那名死者说道:“你身边应该有一位身材像死者一样魁梧的男子吧。” “你胡说。”向思虞害怕顾亦丞误会,心急的看了他一眼,但他眼睛只看着云浅凉,“顾夫人莫要急于摆脱关系而乱咬人。” “怎么会呢?我这个人优点不多,过目不忘算一点,眼神好算一点。”云浅凉停住回忆片刻,“昨日安平郡主邀请我赛马时,期间说了两句话就朝别处看去,我一时好奇就顺着视线看了过去,正好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,他正在远处注视着安平郡主,我当时并未多想。但今日人被杀,而安平郡主又恰好出现在这里,难免惹人怀疑与死者的关系。” “顾夫人当时没看到其他人吗?”画桑再次出声。 “其他人?”云浅凉想了一阵,摇摇头,反将一军,“不过,姑娘这么一说,想来是看到了在明王府的帐篷区域有个魁梧的男子。” 画桑面纱下的脸色有些难看,微抿唇瓣。 “既然有人怀疑本相夫人,这起案件本相避嫌,全权由赵大人与俞统领调查。”顾亦丞直接撒手不管,扶着娇妻柔声道:“回去用早膳。” “两位大人,对方魁梧壮实,寻常人想要杀死他怕是有些难度,凶手要么是个高手,要么就是能让死者不设防之人。”云浅凉“好心”提示,随后微笑告辞,转身走出人群。 两人相携离去,顾亦丞体贴地扶着她,两人身体挨得极近,她偶尔会偏头与他说话,恩爱夫妻,画面和谐而美好。 “那个叫画桑的女子是谁?”走远了些,云浅凉出声询问。 金簪怕是被随后离开看台的画桑捡到了,而她不知何故去小土坡,发现了那句燃烧的尸体,但她没有做声,把金簪丢弃在尸体附近,想要把嫌疑指向她。 “秦家的远亲,远得有些不可思议。”顾亦丞话未明说,两人心知肚明。 远到了祁国。 秦家与祁国勾结已然是板上钉钉之事了,云相府是否牵涉其中,还有待观察,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,云起南对秦氏所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佯装不知的程度。 早膳过后,杀人焚尸案还在调查,云浅凉已然准备妥当,带着顾相府的人到离开营地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