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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自己取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有什么意义么？是跑得很快的意思么？”

    方程恩听不下去了，“老爸！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，桃树的桃，表示桃树茂盛的意思。你就知道逃跑，丢人了啊！”

    “哦，呵呵。”滋溜，又眯了小半口酒，掩饰自己丢人的尴尬。

    然后酒劲更上头了，“我有点弄不懂，方程恩长得这么困难，你是怎么看上他的？”

    “死老头子，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！咱儿子怎么就长得困难了？有你困难吗？就算困难也是从你那里遗传的！”

    方程恩满头黑线。

    夭夭憋着不笑出声，还知道开玩笑，“他虽然长得困难，但是很特别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他长得特别困难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他很有个性，找他这样的不会跟别人撞款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这么困难嘛？都丑得不重样了！”方程恩假装不乐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离过年还有三天，但是这个夜晚，方家比过年还热闹。

    多久没有这么其乐融融了。

    不光方爸方妈开心，夭夭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她从未体会过父母对子女这种不图什么的疼爱，读心术读出来的，全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与欢喜。

    吃饱喝足，方妈耍小聪明，“屋子不宽敞，夭夭啊，你就跟程恩一个屋吧，我们那屋有些脏乱。程恩那屋里铺盖都是我刚洗过的，干净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夭夭没有一点扭捏。

    方程恩荡漾了一会儿，跑去洗漱。

    夭夭哪里会给他研究造人的机会，钻进桃木雕像里不出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，开始走亲戚，夭夭不想跟着，实在是跟那么多陌生人见面，太有挑战性，总觉得自己就像个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人围观。

    方程恩一个人行动，夭夭留在家里陪方妈唠嗑。

    先到了二叔家。

    二叔是方爸兄弟几个里面跟方程恩家关系最好的，方程恩读书那会儿，二叔家借了不少钱给他作学费。

    “二叔，提前来给你拜年了。”

    方程恩现在转变很大，还没进门就开始吆喝。

    “呦，程恩啊！放寒假了？来就来吧，你看你，还带什么东西啊！”

    “大过年的，怎么好意思空手来。都一年没来看你们了。二婶子呢？”

    “去前面做豆腐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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