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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有些东西，太久远了，哪怕我天天去回忆，慢慢也模糊起来，你们怎么能保证做出来的动画让人满意？”

    有异议是好事，说明老爷子动心了。

    “这一点您放心，我们是先货后款，先把动画做出来，您满意了再付钱。但是也有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希望帮您呈现的是美好的记忆，而不是痛苦的记忆，是希望能帮到您，希望能让您开心、幸福，而不是悲伤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用多解释吧？人们自然是希望生活在幸福中。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传递幸福、传递快乐。我们公司的经营理念是用高水平的产品换来顾客真诚地感谢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你们如何知道我记忆里的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刚才我已经跟这位阿姨讲过一遍，主要是靠您来回忆，然后尽可能详细地描述给我们听，如果能有相关的照片资料做参照，那就更好了，但是可能很难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点头。

    “做得不满意不给钱？”

    “给不给在您啊，您没啥损失的。人一上年纪不就喜欢跟别人讲自己得过去嘛，您就当给我们晚辈讲讲您的过去，我们当做听故事。

    能把故事做出来您满意了，您表示一下谢意，也是应有之意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小伙子说话还挺中听的，这样吧，我就给你们讲一讲我的一段往事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讲的是有关对越自卫反击战时的事情。

    李渔和白梨听的很认真，周围的人也听得很投入。

    “老于，从来没听你讲过这个啊，原来你还当过兵啊！”

    老于点头，“这些事情说起来太悲惨，我们是赢了，但是也有很多战友牺牲了。这些年过去，人们谈论的太少，我怕有些东西要慢慢淡忘了。

    现在打开电视，都是抗日剧，而且是不靠谱的那种。一点都看不到我们打仗那会儿的情形。

    不知道我讲的这段故事能不能做成动画？”

    李渔琢磨了一会儿，“您其实想表达的并不是战场上的厮杀，而是战友之间的感情对吧？”

    老爷子嘴里说出来的与脑子里想的还是有些不一样。

    但是有读心术这样的神通，不怕跑偏。

    他那时候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，在战场上，面对不管是敌人的死亡还是战友的死亡，那种最真实的反应都在记忆力清晰呈现，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。

    身边老兵一次次把他从死亡的阴影中拽出来，甚至为了救他有袍泽牺牲。

    凯旋之后，因为各种原因，那些同生共死过的战友各奔东西，很多再也无法联系上。

    他的记忆聚焦的就是这种深似海的情谊，既希望通过这个能让自己永远怀念。也有一点点念头，希望借助这个能找到那些战友。

    老于还是有点诧异李渔能一下子点中他的想法，点头认同，然后问，“啥时候能做出来？”

    “明天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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