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们被押跪在地上,不得动弹,就如同代表着薄姬的权势之气焰,被压制熄灭,只能萎靡不振。 郑曲尺在看到蔚大哥他们赶到之时,眼睛瞬间便瞿亮起来。 她说意外,也不意外,但他们来得如此及时,她不意外之余,又感到了惊喜。 为什么郑曲尺能猜到王泽邦跟蔚垚他们会赶到?只因在夜宴上,有一位宫人借着传菜之便,悄悄地给她塞带了口讯,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。 杀印相生,无人敢欺。 郑曲尺:「……」暗号又见暗号。 每一次暗号,都能叫她晦恨读书少。 而这四个字,她也理解了许久。 杀印相生,好像是算命术语吧,她老家那边时常有老瞎子摆摊,每日神神秘秘念叨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内容,她小时候好奇心极重,简直就跟一万个为什么一样,遇到不懂的都想问清楚,搞明白。 可惜,老瞎子年数短,平日里她蹲在旁边观听他与算命之人的谈话,期间他偶尔讲解些算命术语,她听了,没懂,等人没了,也就更没机会懂了。 但这杀印相生,她倒是有几分印象。杀,或许是代表七杀,七杀则小人,印,则是印化……大概意思是指她若遇上小人为难,不必害怕,勇敢上前,对方自会望而生畏。 这解释也是她囫囵吞枣半猜半估计的,不作准,但传讯的最后一句却很好理解。 无人敢欺,那便是没人可以欺辱她。 郑曲尺虽然猜到了开头,却没有想到,蔚垚他们竟然是全副武装地直接杀、不对,是冲进夜宴现场为她撑腰。 这满满的安全感,绝了! 元星洲见她一脸呆住了,便轻挑细眉,凑至她耳边:「夫人今夜好生威风啊。」 郑曲尺耳一麻,瞬间回过神来。 见鬼了,她怎么觉得这个元星洲的性子越来越诡异妖怪了,全然不像当初在地牢之中的初印象,生无可恋,阴郁,满身负能量,闭眼即阎罗,睁眼则地狱。 她搓了搓耳朵,离他远些:「你知道?」 观他这镇定从容的表情,再一观四周围那一个个跟捅了马蜂窝时的跳脚等人,就不像是毫不知情者。 「本殿知道什么?本殿离宫多时,无权无势,往后会得依仗着夫人来保护了……」他见她一脸快受不了的表情,话音一转,如同好奇一般询问道:「宇文夫人,你是不是不明白,你夫君宇文晟在邺国,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?」 郑曲尺一怔,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听他继续说下去:「真不知道啊,那你现在就要好好记住了——他哪怕是死了,凭他的庇荫也足够叫你在邺王宫内横着走了。」 郑曲尺瞠大了眼睛,她现在的心情, 那叫一个难以言喻的复杂。 没想到啊。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。 既然她身为宇文晟的夫人这么厉害,那一开始入宫她那般忐忑紧张又是因为什么? 因为无知。 因为她对宇文晟的背景强大,一无所知。 薄姬看着率重兵前来的王泽邦、蔚垚等人,表情一瞬间便变了,惊怒之余,甚感狐疑。 「你们、你们做什么?!谁允许你们带兵入宫?王泽邦、蔚垚,你们简直就是目无王法!」 蔚壵对于薄姬的无能狂怒视若无睹,他径直走到郑曲尺面前,抱拳行礼:「夫人,可安好?」 「安好,我没事。」郑曲尺抽回几缕魂本能答道。 她的确一根毛都没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