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四年来她在侯府,日日尽心尽力,对长辈恭敬有加,把家中账目打理得井井有条,为夫君的事业铺平了道路。 结果,竟被绞死,还连累孩子。 她恨啊! 满腔怒火,正无处宣泄。 眼一睁,谢兰台捂着发痛的胸口,视线渐渐清晰,耳边则听到陆霄在说:“老夫人,晚辈与兰台两情相悦,我非她不娶,她非我不嫁。姑父欲将兰台嫁那老匹夫,得那三万两聘礼,毁的却是兰台的一生。 “今日,我,陆霄,在此立誓,若能得兰台为妾,余生必爱之重之,用心护之。” 语气温柔。 态度真挚。 她茫然一抬头,入眼是一抹松风水月似的白衣,芝兰其质,羽翰其仪,即便跪着,那人也散发着令人不可亵渎的清贵气息。 正是那杀千刀的负心郎:陆霄。 新帝登基,他一夜之间成为新贵权臣,与新帝亲密无间的他,曾一次次代替君王批生死、决兴衰,将京城的王侯世族玩弄于股掌之间。 多少对新帝不满的名流重臣,因为他的一个“诛”字,家族百年繁华,一夜消亡。 多少名门贵女,欲嫁他为正妻——但他一直空着正妻之位,最后却给了她嫡姐无上尊荣。 当时,他权倾朝堂,若想晋她为正妻,非常容易,可他没有。 而此刻,他在求娶。 不,是求纳她为妾。 名动玉京的翩翩公子,即便去当他的妾室,也有乌泱泱一堆女子排着队地想得这份偏爱。 但他洁身自好,至二十岁,身边无一通房。 如今主动求妾,似乎是一份天大的殊荣。 “混账!” 老夫人怒极而笑: “兰台是我亲手拉扯大的,诗书五经,琴棋书画,算账经营,无所不精,名满京城的才女都比不过她,你居然说要纳她为妾? “陆家小子,你虽是威远侯府的嫡子,却也没那资格来作贱我谢家的女儿!滚……马上给我滚。” 砰。 一副茶盏重重被摔在了地上。 茶水溅了陆霄一身,瓷片飞伤了他的手,他嘶了一声,白玉似的面颊露出无奈,冲谢兰台递起眼色。 见她无动于衷,他仍是一身高华雅洁的清高模样,再次表决心道:“老夫人,晚辈对兰台之心,天地可证,晚辈的正妻之位,自也要留给兰台的,只是…… “只是侯府家规森严,如今只能暂时委屈兰台,待将来,兰台给晚辈生养了儿子,晚辈必晋她为主母。名份一事,当徐徐图之,实不宜操之过急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