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屏息!”赵成崇斩断案几掷向帐门,木案在绿雾中腐蚀成蜂窝状。 亲卫队冲进来时,盔甲缝隙里已经爬满疯狂繁殖的尸虫。 云州城头。 李三元突然抓住正在装弹的士卒:“不对劲,西北角为何有火光?” 凌枫瞳孔骤缩——本该空无一人的瓮城废墟里,数十架改装过的床弩正在反射月光。 绷紧的弩弦上架着的不是箭矢,而是用竹筒密封的…… “趴下!” 数百个竹筒在城头炸开,淡黄色粉末随风扩散。 沾到粉末的守军开始抓挠皮肤,指甲缝里带出缕缕血肉。 更可怕的是那些吸入粉末的战马,正用淌血的蹄子疯狂践踏自己主人。 “石灰混着痒痒粉?”李三元扯下半片溃烂的脸皮,露出底下浸泡过药水的牛皮,“赵成崇这老狐狸!” 凌枫剑指西方夜空,那里正有新的腐弹升空:“换铁弹,把他们自己的毒烟吹回去。” 当燃烧的腐弹与竹筒毒雾在雍州军上空相撞时,整个战场下起了紫黑色的毒雨。 一具具尸体在雨中膨胀爆裂,血雾里开出了妖异的尸蕈花。 五更天。 赵成崇站在尸蕈丛中,剑尖挑着一朵还在抽搐的花苞:“拿酒来。” 亲兵抬来的却是七个被铁链捆住的感染者。 烈酒浇在人体上点燃的刹那,惨叫声中混入了奇异的芬芳。 唐鹰突然跪地干呕——那些燃烧的尸体竟在火中绽放出更多尸蕈。 “传令。”赵成崇割破掌心,让鲜血浇灭剑刃上的尸蕈孢子,“把染病的战马赶向云州水源。” 黎明前的黑暗里,百匹淌着绿涎的战马冲向护城河。 它们背上绑着的不是炸药,而是用腐肉喂养了三天三夜的…… 云州军帅营内,灯火幽微,烛光映照着凌枫冷峻的面容。 他端坐在案前,指尖缓缓摩挲着桌上的一封军报,目光深沉如渊。 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: “传令,三军动员,全城捕鼠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