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只是李清照婉约的手笔,依旧不减,苏武看来,稍显娇气。 却是再看,苏武心中莫名一愣,比喻得极好,把寒冬腊月之梅,比作玉人浴出新妆洗。 就是这比喻吧……许是多想,许是苏武下乘,多少显得有些香艳。 男人这种动物,着实不好,有劣根性。 苏武不多想,把信纸塞进信封了,放在怀中。 马背之上,苏武也想,绞尽脑汁去想,能不能再和一曲回去,反正路上无趣…… 想来想去,苏武也就老实了…… 老实之后,苏武马腹一夹:“加快脚步,三日到家!” 身后军汉也是奋蹄,马速一起,迎风在脸,还有大呼小叫。 颠着颠着,苏武脑袋一转,和不了,那就装一逼。 只待马力一竭,换马来骑,苏武就在马背之上,拿出军中常用的炭笔。 潦草一行字去:万骑平贼,过京口有怀。 再写:何处望神州?满眼风光北固楼。千古兴亡多少事?悠悠。不尽长江滚滚流。 年少万兜鍪,坐断东南战未休。天下英雄谁敌手?曹刘。生子当如孙仲谋。 写罢,只管是派快马就回,本也没出齐州城多远。 李清照不过刚刚回到家中不久,军汉送信就来。 李迒还在一旁纳闷:“怎就回信了?有什么话语,刚才当面说不就行了?还费人马力。” 只看李清照一个眼神横来,李迒立马偃旗息鼓,却也凑头来:“写什么呢?” 李清照自也拆开来看,看完就黑脸,心中思索无数,和那诗词,便是你一首来我一曲,围绕一个中心,互相来去,此文人之乐也。 苏武这是个什么? 便是又想,这词,不免也是“句读不葺之诗,曲中缚不住者”,当真是大苏学士之风采。 又是少年万兜鍪,又是战未休,又是千古兴亡,又是英雄谁敌手。 莫不是那苏武在说她李清照女儿气? 却听李迒一语来:“此曲《南乡子》,当真好风采,正也是千军万马,意气风发!苏学士名副其实之大才也!男儿当如是,大丈夫!” 李姐眼又一横,李迒连忙改口:“但……但只能吟诵,不能来唱!非雅乐所缚,只看这苏学士手笔,文才也不多,一般般……” 却看李姐又横来一言,李迒还来改口:“呃……这个,却又大开大合,不免有大苏学士昔日之风,若是大苏学士还在人世,定当引为知己。” 还看李姐横来一言:“你能不能莫要聒噪?” “姐,夸也不行,贬也不行,你就说,我如何是好?”李迒着实憋不住了。 “不说话便好!”李姐还要怼。 “女人,不足为伍!”李迒反抗一语,转身就走,赶紧走! 李姐气得是一个头两个大,端端去坐,气喘吁吁,怕是要气出个好歹来…… 院子里的李迒又回来了:“姐,你没事吧?” “没事……”李姐负气偏头一语。 李迒苦着脸也问:“姐,这到底是好啊?还是不好啊?你来说!” “他这是明里暗里,消遣我呢,不免就是看不起我填的词,便说我是靡靡之音,是小家子气,是无病呻吟……”李清照如此来言。 “那姐姐自就不去东平府了。”李迒答道。 李清照不说话…… 苏武还在打马,一脸自得,只当自己这一逼应该装得极好,李姐的性子,当是喜欢这种…… 高高兴兴回家去,夜宿外,日就起,只管往家奔。 结婚结婚要结婚。 东平府中,正在忙碌,苏武的新宅装修得差不多了,诸般喜庆之物,也都要置办上。 程万里前几日,不知书信多少,到处去送,倒也不是要人来参加婚礼,但要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,都说出去,童贯也好,王黼也罢,乃至京中故旧,甚至也要告诉一下儿子。 女儿要嫁出去了,程万里有个好女婿,名叫苏武。 城内,孟娘正店也是忙碌非常,要备的宴席,那可不是小场面,虽然还有一些时日,但酒要提前准备,还要最好的…… 军中也是喜庆,都在等着婚事之日,那一日,大小军将都要去,军中自就难得休沐,不免相公也当赏赐一二,一顿酒肉少不了…… 难得轻松…… 府衙之内,最近程相公是心情大好,从不发火,什么事都是笑呵呵的…… 却是军中,也有人起了心思。 花荣忽然寻到了武松,非要请武松去吃酒。 武松也不是把酒来推辞的人,两人落座在孟娘正店的雅间里。 只待酒过三巡,花荣就问:“武将军年岁可不小了吧?” “算不得小,但我也正是壮年,身强体壮,武艺越发精湛,力气正是好用!”武松说着,还左右比着他那宽大爆炸的臂膀。 花荣点着头,忽然笑问:“怎的武将军迟迟不曾婚配?” “婚配?哥哥倒是说过,我未在意……有酒有肉,军中战阵,岂不人间之乐?”武松爽朗在答。 “嗯……武将军,人嘛,不免还是要婚配的,还是要生儿育女,如此,上对得起祖宗,下也还有子嗣绵延……” “嗯,我知道……” “那武将军……嗯……武将军你要妻子不要?” “啊?”武松愣了愣,酒意正浓,只管一语:“今日吗?今日不要!” 花荣满脸呆愣:“也不是说今日,总是要的嘛,妻子,长久之事也,不在一日两日……” “那来日再说……” 花荣只管苦笑,想得一想,也问:“不知过几日,阳谷县武税司可会来?” “你说我兄长啊,当是会来!” “哦,也好……”花荣点着头,再想,这事,兴许与相公去说,与武家大郎去说,当是更妥。 “吃酒,将军吃酒!”花荣倒是定心了。 (兄弟们,么么哒!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