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苏武落座,先与诸多将领见礼,便要把程浩拿来夸,但也不直接夸,只问左右:“刘总管,王总管,姚总管……诸位,此番一路,可都顺畅?” 刘延庆自来说:“嗯,无甚不爽利,一路来,处处都好,安排得当,便是这过江,也有有条不紊。” 苏武却更来问:“还怕如此大军,要生乱事!” 王渊也笑:“安排得好,哪里能生了乱事……” 苏武如此才道:“那看来,程编修着实办差还行。” 刘延庆抬眼左右去找,也说:“将军是说这一路,都是程编修前后操持?” “然也,特别是这过江之事,我倒是未曾操心,只管是程编修一力来做,所以我才不放心,从润州沿路看过来,未想还都顺顺利利,不错不错!” 苏武连连在说,也看程浩。 程浩自也上前来拱手:“诸位战场用命,下官不过是做点小事尔,不敢居功。” 众人也笑,只管是好酒好菜好音乐好舞蹈,这程编修会办事。 却听苏武陡然一语:“诸位许是不知……” “何事不知?”刘延庆来问。 “诸位不知,程编修,其实乃我未婚之妻兄!”苏武左右笑着,便是要正经把程浩介绍给众人。 也是这一路来,苏武对程浩的工作有了认可。 刘延庆闻言,哈哈大笑,一杯酒在手中洒去了半杯,也说:“苏将军,你怎知我等皆不知此事?” “啊?”苏武左右一看,看满场是笑,那众人定然都是知晓了? 尴尬…… 这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? 程浩也是个大红脸,只管拱手:“末学后进,诸位抬举!” 王渊便来解释:“苏将军,怎能不知呢?京畿此番,来得数万之军,枢密院下,殿前司里,军将也好,虞侯也罢,多少人,怎么可能无人知晓?” “也是也是……”苏武点头,抬杯:“敬诸位一盏!” 只待一杯下肚,苏武再说:“我这妻兄啊,只算是刚刚入仕不久,只怕他办差不力,诸位担待。” 刘延庆笑道:“将军一路来,也都看到了,做得着实不差,往后啊,可带在军中,为我等操持后勤后备之事,如何?” 刘延庆从苏武口中知道了辽宋之事,他说的往后,那就不言自明了。 苏武嘿嘿在笑:“只望诸位抬举。” 程浩是个恩荫的文官,要想在枢密院里出头,自是要靠上官提携,但苏武却想把程浩往另外一个方向培养,那就是真能办事,真能顶事。 虽然不一定要程浩去顶多大的事,但程浩要有一个角色,关键时刻用得上、能说话的角色。 刘延庆自是摆手:“自家兄弟,不说这些话语。” 苏武闻言,便把程浩一招,两人提杯,再敬众人。 岂能不是其乐融融。 却是那边,苏武忽然发现韩世忠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里好似被什么事情吸引去了。 苏武顺着韩世忠的目光看去,嘿,他在看女人! 苏武也看那女子,身材高大,颇为健硕,长相上却也不差。 只看那姑娘在干啥? 就在屋外院子里的一根悬空绳索上剑舞,便是一边走绳,一边舞剑。 苏武一时也看呆了,还真是神乎其技。 只待苏武也看,众人目光皆是看去,全场顿时不言,皆看那女子技艺高超。 苏武看了一眼程浩,会安排!这节目,哪里轻易看得到。 只待剑舞走完,苏武大手一挥:“赏!” 程浩出门就赏,那女子收了剑,竟是又往琴前去坐,拨弄几番,也是好技艺,甚至还能开口来唱。 倒是屋内众人,夸了几番,又开始热闹起来,杯盏来去。 却看那韩世忠,一时还不回神,虽也杯盏,但却敷衍,目光只在屋外院子里。 苏武嘿嘿就笑,这事情再简单不过。 只待一曲作罢,苏武抬手:“让她进来说话。” 自有人去招,片刻姑娘进来了,一福礼,再低头:“拜见诸位将军!” 苏武开口问:“你唤个何名?哪里人士?身世如何?何以能有这般允文允武的技艺?” 苏武要做的事,不必多言。 “奴家姓梁,小名红玉,祖父与父亲皆是驻在杭州周近的武将……奴家自幼学文习武,能打马能舞刀枪,能开硬弓……也能懂得平仄之音……方腊贼起,败了战,失了城,便也获了罪,奴家便充了官卖……” 女子慢慢在说,说的是悲伤之事,却也并不落泪,也不显出那种柔弱可悲。 苏武闻言,脑海中便是一惊,原来是她! 这个姑娘可不简单,历史上,她就该是韩世忠的,这还不止,这姑娘是巾帼豪杰之辈,能弹琴唱曲,能提枪上阵,能力挽强弓,与韩世忠一遇,从此夫唱妇随,一直在军中。 韩世忠杀敌,她来击鼓,韩世忠苦战,她也随行! 苏武哪里还有多言:“程编修,往京口衙门里去,赎来身契!” 只待苏武一语,却是韩世忠心中一凉。 却是苏武转头就看韩世忠:“良臣兄……” “在!”韩世忠连忙起身。 “嗯……”苏武一时又尬住了,人家两人本该还有一番交流,情感的发酵,苏武一把就把事情推向了结局…… 总不能直接与韩世忠说送给你吧?这也不好。但苏武当真就是要做这件事,做这件事的意义不必多言。 苏武脑筋极快:“此女不同旁人,我已赎买,你且带在军中,一路送到京城,也看她是不是说假,能不能骑马提枪,能不能开得硬弓。” “哦,好!”韩世忠愣愣来答,却是心中大喜,脸上却还忍着只如寻常。 “嗯,吃酒吃酒,继续吃酒!”苏武左右说着,便把这件事先弄过去,反正过江之后,苏武会离开西军所部,一路去,还有不少日子,够两人慢慢情感交流了。 (兄弟们,再么么哒!) 第(3/3)页